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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宴伸手擦掉哈欠带来的眼泪。
她掀了掀眼皮，看向巨大单面镜上方的时钟，四点十五。她三点四十左右进到这个房间，半个小时里，她尽可能从记忆中扒拉出有用的部分，并好好巡视了下/身体内部。
余宴很确定，自己没被附身。
不过即使来了，她也不怕。
以她现在的精神力和灵魂中永远燃烧的业火，哪只鬼会这么不要命来附她身，怕不是想灰飞烟灭。
可是这就很耐人寻味了。
她确定自己没被附身，但警察既然能找上门来还直接出示逮捕令，肯定是因为掌握了某种证据。再者如果她能眼熟上门的三个人，说明她上辈子一定见过他们。
只是除了自我介绍的王朝实，她真想不起其他两个人的名字。
不过……
是沈亦然吗？
所以，沈亦然那通电话，是为了确定她的位置？余宴叹出一口气，如果是这个理由，就表示她的恋人没被附身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。
如果是这个理由……
希望是这个理由。
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
一名看着不像警察的矮个男人胳肢窝下夹着份文件，吧嗒吧嗒走在前面。在他身后，王朝实跟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。
余宴看着他们。
矮个子扯开她对面的位子，坐下后还没开口，就先打了个饱嗝儿。余宴挑眉，看着这矮个的脸，好不容易在脑海中捕捉到他的样子。
比起其他人，他鲜明多了。
就……
还是想不起来名字。
“你好，我是赵城。这是我的同事王朝实，我想你已经见过他。”
在余宴观察他的时候，赵城也在观察余宴。就跟他在外面看到的一样，这个才从大学毕业不到一年的女人心理素质强大平稳，沉着冷静，看着拥有非常强大的包容心。
连他当着面儿打嗝这事都不生气，还颇感兴趣。
“嗯。”余宴点头。
“余宴。”赵城翻开手中的文件快速扫了眼，又合上，“我能问一下，你为什么要在门窗位置用盐做线吗？”
余宴歪头。
“不方便说？”赵城无视王朝实看过来的懵逼表情，“还是说你想跟我玩一下你猜，猜到了我就告诉你的游戏？”
余宴反问，“回答这个，对你们将我带到这来的原因有关系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好奇一下而已。”赵城重新翻开文件，将它摊开在他双手的桌面上，道，“7月15号下午三点到六点，你在做什么？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余宴非常干脆。
再骂一遍，垃圾系统。
赵城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斩钉截铁的答案，他看着她，认真分析她脸上的表情，“你知道在这里撒谎是没有意义的，对吧？”
余宴应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她是真的无辜。
而且既然这种办法能让她快速找出被带进来的原因，她是傻的才去编造一些很可能被戳穿的谎言。
永远不要在警察面前撒谎。
除非你在现场被抓到。
呸呸，好孩子不要学最后这句。
赵城还没说话，一旁的王朝实道：“余宴。”他皱着眉，“既然知道撒谎没意义，为什么还要这么说？你觉得我们没有证据？还是你觉得证据不可能被恢复？”
赵城看了他一眼，沉默。
其实他觉得余宴没撒谎，但他的“觉得”不一定对。
毕竟余宴可能是影后。
世界上有多少杀人犯、多少有着各种各样变态癖好的人，他们平时可能是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，也可能是青春活泼的邻家哥哥妹妹，还有可能是丢进人群就找不出身影的普通人。
说到底，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而且……
赵城叹了口气。王朝实这反问得有点没脑。他们既然能出示逮捕令，就代表他们已经掌握了证据，在这种前提下，他是怎么问出‘你觉得证据不可能被恢复’这种问题的？
虽然不排除有人不知道这点。
就不清楚，余宴是属于知道，不知道，还是知道却假装不知道这三种的哪种类型了。
“我是真不记得。”
赵城这边想着，那边余宴往后，靠坐在椅子上表情
